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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取了下面的桥头堡,敌人的火力一下子被削弱了。战士们纷纷跃出掩体奋不顾身的向桥上猛冲。敌人马上意识到了这种威胁的严重性,依仗地形的优势迅速的组织了反扑的力量。黑暗中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往来的子弹交织出的漫天火网。天都红了。
对攻击部队来说最具威胁的还是那两座没拿下来的桥头堡。四挺机
疯狂的喷射着火焰封锁了整个大街。
第二个战斗小组出发了,桥下的阵地绝不能丢!双方都在不断的投入兵力,桥头的争夺越来越激烈。
第二小组顶了上去,敌人的援军也到了,两种不同信念的军人立刻纠缠在了一起,敌人的机
因为无法分辨目标而沉寂了下来。刺刀见红了。喊杀声响彻在本该安静的暗夜里。
白刃战刚刚开始敌人的机
就又喷出了火舌,为了确保天桥不丢不分敌我一律射杀!
就是这个短暂的机会,爷爷他们爬上了房顶。桥上的那四挺机
一下子成了密集子弹的集中点。黑夜中无数条火线带着呼啸成功的压制了敌人的机
手。
继续增援上来的国民党士兵正在以同伴的尸体为掩体,向桥下不断涌上来的人潮射击。
爷爷他们的火力压制越来越见效,这个时候考验的就是耐力和意志,比拼的也是耐力和意志,谁能坚持下去谁就能占领天桥、谁就能获得胜利。
翻来覆去的争夺持续了几回之后,一个小战士爬到了爷爷的旁边大声的吼到:“营长命令你马上撤出战斗!马上!这就跟我走!”话还没说完一把揪住爷爷就往后拖。
又有几个战士爬到了房上替下了另外的几个人,爷爷下房还看到张营长正在把剩余的一百多人集结在一起,爷爷明白了,张营长要组织最后一次冲锋,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的冲锋!张营长是考虑到了爷爷的安全才把爷爷撤下来的。
没时间纠缠,没时间申辩。你死我活的战场上不容婆婆妈妈。爷爷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战场的指挥员添加任何麻烦。爷爷转身就走,是大踏步的向后走去!两名战士一前一后保护着爷爷。
声爆炸声仍然如同爆豆一样响彻夜空。
绕过一处民房,爷爷突然止住了脚步。
“快走!”两个战士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礼貌,粗暴的吹促着爷爷。
爷爷的大手一把揪住一个,因为杀的红眼了而变得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俩听着,我这一百多斤就是扔在了天桥上也绝不回去!”
两个战士一愣马上就明白了爷爷的意思:“老乡——你……爷们!走!”
“多打死一个就多赚一个,走!”
“走!”三个人又回到了队伍后面。
这是一次死亡冲击,所有的战士都暴露在大街上呐喊着向桥上的最后堡垒发出最后的冲击,身边不断的有人中弹倒下,可是活着的仍然拼尽全力踏着战友或者敌人的尸体一路怒嚎着向桥顶冲去!
“绝不接受那几个机
手投降!消灭他们!”张营长沙哑而愤怒的大吼到。
冲!冲出了士气!杀!杀出了威风!这是一种让所有敌人胆寒的所向披靡的威风!守桥的敌人震惊了、胆寒了、阵脚乱了。有的顽固分子还没来得及做出逃跑或者射击的动作就被刺刀捅死在了掩体里。其余的敌人望风而逃。一下子就溃不成军。
冲下了天桥爷爷才追上张营长:“老张,向左,命令部队向左!”
张营长一回头看到了爷爷,一愣神就马上挥着驳壳
:“都跟上,跟着老乡走!向左靠!”
后续部队攻了上来。“谁是指挥员?谁是指挥员?”一个人边追边喊。
“我!”
“我营奉命受你指挥,请下达命令!”
“跟着这个老乡,向前冲!”
“是!同志们跟着老乡,冲!”
马上就到了一马路(现在的102国道)这条马路仍然是南北走向,不过地势空旷。在这条路上有两个碉堡群,一个坐落在南面的马车房子,无论是昌图方向、塔山方向还是长发方向的进攻部队都在这个碉堡群的视野及射程之内。另一个碉堡群在马路北面一百五十米处,可以监控三道林子、北山以及一面城三个方面的动态,并且两个碉堡群能相互呼应。爷爷领着部队向左就是向北,战前张营长就交代过部队要从最西面打出最东面的化工厂才算完成任务。再往北就到了那座化工厂。溃退的敌人也是往这个方向逃窜的,那里的建筑是敌人负隅顽抗的最后依托。
北面的碉堡群正和三道林子方向的攻击部队交战正酣,就是这里二战四平的东北民主联军曾遭到国民党部队的重创,最后一路撤退到了哈尔滨。也在这里爷爷他们的意外出现报了当年的一剑之仇。
爷爷的部队出现在了碉堡群的背后,他们的火力正被西北面的攻击部队吸引,所以爷爷他们轻松得手。十几颗手榴弹后,敌人的防御瓦解了。
张营长继续催促着部队:“不许纠缠,打开通道!”
部队再次向化工厂飞奔,沿路上到处都是举手投降的国民党士兵,有的是三三两两,有的是成班成排。
在化工厂内爷爷他们遭到了最后的抵抗,虽然和天桥相比并不激烈,可是难度仍然不小。一个车间一个车间的争夺,到后来一个房顶一个房顶的占领,在这里抓获的俘虏也最多,爷爷他们一个不满建制的营竟然俘获敌人一千多人。打到了厂区的东面天色已经破晓。身后的
声也稀了。
看着身后硝烟尚未散去的四平张营长满足的说了一句:“四平——解放了!”那天是一九四八年三月十三日。
“真的?”他身边的爷爷问道。
“真的,再也不会回到敌人的手中了。”
“呵——太好了。”话一说完,爷爷就觉得脚下一软身子一晃,尽管努力地拄着
,可是身体还是慢慢的失去了平衡。
“老乡!老乡!你怎么了?”几个人一下子扶住了爷爷。
“没事,我困……”
“血!”有人喊了出来。
爷爷裤腰以下的棉裤都被鲜血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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