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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敌人就不是以碉堡为作战单位了。四平原先的市区里有很多排水沟横跨马路,平时上面铺上石板,一旦打起仗来,掀掉上面的石板那就是坚固的掩体和工事。这是爷爷他们遇到的第一个麻烦。
进攻部队被压在了道路两边几处破房子下。几个红了眼的战士刚刚冲出就被几条交织的火网打倒了。
张营长圆瞪着双眼手里攥着狗皮帽子:“他娘地!上房!给我压住他们的火力!快!”
几个战士迅速的向房上爬去,“突突突突”一排
响,有人栽了下来。
攻击部队再度受挫,暴跳如雷的张营长一眼就看到了猫腰赶过来的爷爷:“老姜,有啥法能绕过去没有?时间耽误不起,战士的生命消耗不起啊,老姜。”
“有!跟我来。”爷爷一转身抬腿就走。
“你等等!张班长——!”
“有!”一个战士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你领一个班,给我把老乡保护好了,他是咱们的活地图,咱们的部队里还没有老百姓被打死的先例,你明白没?掉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是!”
爷爷又被夹在了队伍中间。爷爷本不甘心,可是这是你死我活的战场没有争辩的时间。他只能用战斗证明自己并不需要这些!
“留下一个排继续骚扰!其他的都跟上。”张营长一声令下,部队随着爷爷钻进了残垣断壁的小胡同。
三战四平的时候,城中的建筑被损坏得很严重。国名党守军拆毁了大量的民房修筑工事。所以这条胡同残破不堪遍地瓦砾。
队伍刚刚前进了百十多米就遭到了冷
的袭击,这是敌人阵地侧翼的掩护火力。数量虽然不小可是隐蔽性极强。
“冲过去,不许纠缠!”张营长大吼道。
队伍在小巷中快速的穿行。
声变得密集起来,又有多名战士被击中了。部队仍在快速前进。几名战士已经脱离了队伍,悄悄地向
响的地方摸了过去。
几声爆炸冷
声中断了。
部队顺着蜿蜒的胡同转向了东面的七道街。这条街道南北走向,顺着马路向南就会绕到敌人阻击阵地的后方。
国民党的军队虽然气数已尽,可是这么重要的位置还是绝不能放松防御的。部队刚刚站到马路上正迎上听到
响赶来增援的大队国名党士兵。
一场遭遇战不可避免了。双方都没有任何可供隐蔽的障碍物。就在空旷的马路上一边冲锋一边对射,双方都不断的有人中弹、倒地。勇猛的东北野战军一路呐喊着不顾一切的冒着
林弹雨冲向敌人。狭路相逢勇者胜,敌人扔下了几十具尸体后仓皇逃窜了。
部队边追边打,一直打到了敌人阻击阵地的后方。
突然出现在敌人后方的的部队让敌人的防线阵脚大乱,几排手榴弹后大部队就冲了上来,敌人在市内的第一道防线被撕开了。
爷爷的部队继续沿着中央大路向东猛冲。
依靠地形的优势,敌人的射击点越来越多火力也越来越猛了。爷爷的部队只管杀出一条血路,打开突破口留给后面的攻击部队逐一歼灭。尽管这样也需要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的争夺。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七道街到天桥只有三百米的距离,可是攻到天桥下的时候爷爷发现身后队伍短了大大的一截。那个叫栓虎的战士不见了。
天桥,是四平东西两个区的隔离带。也是东西交通的唯一通道。桥的下面就是横贯南北的铁路。进入了铁道的东面也就是铁东区那里是一大片开阔地,也是守军在四平的最后阵地。三打四平的时候陈明仁在这里的坡路上洒下了大量的黄豆,攻击部队无法站稳脚跟,在这里遭到了重创。这是林彪的耻辱也是李天佑的耻辱、更是东北野战军的耻辱!
爷爷引领的部队在十二号傍晚的时候冲到了桥下。
天桥上上下各两个桥头堡八挺机关
泼雨似的倾泻着子弹,爷爷他们的部队被困在了民房后。
炊事员挑着担子上来了,并且还有五十名新战士补充了进来。大家这才觉到已经一天没吃没喝了。张营长下达了停止攻击的命令,部队得以短暂的休息。
炊事员的上来说明后面的道路打通了,可是只每人一个馒头说明通道并没有巩固。
吞咽着馒头的张营长凑到爷爷跟前:“老姜,这个地方能不能绕过去?一旦冲锋咱们这二百多人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机
下了,怕是过不去了。”
“没别的路。”爷爷低着头吞咽着馒头。
“老姜,你真不怕死啊!和部队冲杀了这么久。”张营长由衷的赞叹;可是爷爷仍然低头不语。
“你早上的那几
打得真好,真看不出来。”张营长继续表扬着。
受到夸奖的爷爷并没表现出如何的高兴,队伍短了那么大一截子,他高兴不起来。
“老张,三打四平你参加没有?”爷爷若有所思。
“没有啊,咋的啦?”
“有招,上次发明了一种土坦克,我知道。”爷爷把最后一块馒头往嘴里一塞,一摆手叫起了了身边的几个战士:“和我走,后面有口井,咱们找水去。”
“老张,你派人找几个破门板,再把身上的背包里的棉被准备好。”
“哎呀!”张营长一拍脑门“对呀!,快点解棉被!”
后方还在激战,时不时的还有冷
流弹打过来。天黑了,不怕打冷
暴露自己的都是射击精准经验丰富的家伙,每声
响都会见血。爷爷找水回来的时候,身边的五个战士只剩下了三个。
水来了,棉被也在地上铺好了。这是一种很有效的办法。浇满水的棉被子弹是打不透的。
很快两床浇满了水的棉被被钉在了一个门板上,几个战士轻轻的把它推出了藏身的地方,立刻就招来了成群的子弹,嗒嗒嗒嗒嗒——,打在棉被上发出啾啾啾啾的声音散出一股股的白烟,门板没漏,这招见效。
战斗组立刻形成了。每三人一个小的战斗单元,其中两名战士推着沾满水的棉被在前面掩护后面的一个投弹手;四个掩体都缓缓的出现在街道的时候,一下子就成了敌人八挺机关
的靶子,嗒嗒嗒嗒嗒啾啾啾啾啾响成一片,流弹在马路上串起一溜溜的火星,民房后面的战士,不停的向几座桥头堡射击压制敌人的火力,有的战士干脆就跳到了路中央,一边开
一边吸引敌人的注意,然后倒下,再然后还会有人站出去。
十分钟,那是爷爷百年生命里最漫长的十分钟。
移动掩体内的投弹手开始投弹了。“轰——轰——轰”几声爆炸,下面的两座桥头堡里的
声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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