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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夏天出钓的次数寥寥可数,不是因为钓不到鱼,主要是钓回来的鱼不好养活。这样的高温天气,盈盈一手握,鱼体上马上就会出现五道暗红的指印,哪怕增氧泵没日没夜地开着,第二天还是会漂了一池子的死鱼,看着就让人钓兴全无。所以,在三伏天里,我很少出行,即使钓,大多也只是带一碗烧汤的鱼回来。近端时间我重拾台钓,又开始了一招一式的操练,可惜的是,小鱼拉得不少,上眼的实在没有几条。
半个月之前,偶遇高人,着实受了一番打击。
那日午后出行,路过初夏扫黄的河沟,见对岸一中年男子弯腰在芦苇间拉扯什么东西,远远地看不清楚,像是拉上来半块不停扭动的青砖。
钓多少了?我习惯性地问。
不多,就四个。男子倒也爽快。
钓的啥?
甲鱼,大的有一斤多。
甲鱼,怎么钓啊?
你们不会钓。
男子扔过来一句话,笑笑,低头不再理睬我。
俺不会钓?俺确实不会钓!但没吃过猪肉,还没听见过猪吵吵。电话老娘,速去菜场准备猪肝一块。此后,拉了一下午的小鱼,心不在马,不表。
本地弄甲鱼不外乎三种手段,一是用鱼
打;二是看星子钓;三是放手线。前两种手段玩得是技术活,没个三年五年的操练难有作为,第三种纯粹是瞎猫碰死耗子,正适合我这样的外行。
当晚将闲置已久的手线线组找出来,剪去大号的黑鱼钩子,扣上连接器,重坠,再配上十五公分长的二号大力马子线,八号丸世钩子,咱也玩个守株待兔。
第二天骄阳似火,赶到河边已经日上三竿。在芦苇的缝隙和水花生之间各排下五六副手线,一共十二把钩子,说实话,能弄上一两只甲鱼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上午余下的时间继续操练台钓,搓拉结合,底浮兼顾。身侧是高高的芦苇丛,阳光从苇叶的缝隙间漏进来,照得人心慌意乱。
早早就收了竿子,还要赶到数里外的河沟去查看手线,结果很是让人意外,第一根就钩住个半大的甲鱼,用扒竿从水花生下面拉出来,张牙舞爪地实在喜人。
十二副手线一共得了三只甲鱼,最大的那只一斤不到。小的本想就地放生,无奈钩子吃到嗓子眼里,放下去估计也活不了,只能一并带回来了。




初战告捷,再战已是两周之后。这次是周五下班后放的手线夜钩,赶到河边时天已擦黑,待十六副钩子一一放下去,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半晚的蚊子真是丧心病狂,连我这样o 型血的人都不放过,躬身在芦草丛里,前后左右全是密密麻麻的小蚊子。蚊子嘴毒,隔着衣服、裤子也能咬着人,任凭我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屁股上还是被咬出一丛丛的小包。
当夜无话,周六早起,赶到河边水面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从水草稀疏处开始收第一根手线,线依旧软软地垂在那里,拉上来钩子上却空空如也。拇指粗细的猪肝条子,被啃得一干二净,一准是龙虾干得好事,有龙虾,一晚上估计都白瞎了。
后面的结果完全是一个悲剧,十六副手线全军覆没,可惜了!我屁股上那几十个包包。
一通忙乱,不觉间日上三竿,不想再更换钓点了。鱼包里还备着不少青蚯蚓,于是就地钓会儿小黄玩玩。随着云层的加厚,天气变得愈发闷热,希望也愈发渺茫。
眼前是一片丰茂的蒿草区,最宽阔处有半米来宽的水道,人工的痕迹非常明显,不知是那位渔人的杰作。我只钓两根竿子,九米竿双钩线组钓远,七米二端钓草头,还有一副手线就下在站脚处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选择此处下钩,主要是看中这一片深浅适中的水草区域,还有就是草头的空隙不时有三五粒细碎的星子冒上来,怎么看都像是甲鱼星子。
抄网里这只是最后钓上来的,有一斤半左右,完全是意外之喜。之前在草头的空隙和近岸处各得了一只半大的,已经很满足了。临近中午,慢吞吞地收竿,刻意将最远处的竿子留到最后,竟真的中了大奖。有句老话怎么说的,东边不亮西边亮,在此还要感谢我的长筒雨靴和五米长的大抄网,没有你们,隔着这么宽的一片水草,这只甲鱼是无论如何也弄不上来的。







周日,一场大雨和几声惊雷将我生生留到八点钟才出发。约好了和老戴一起远行常周,二十公里外的一处很偏很野的大河,老戴的根据地。我一般不走这么远的地方,是老戴说那里螃蟹很多,才答应陪他去看一看。
阴了许久的天,到河边不久就亮了起来。太阳将云层一点一点地剥散,风也越刮越大。我钓三米六,在芦苇间的一处空档坐下来,就不想再挪窝了。
没有过程,大家看看结果吧。小黄一堆,螃蟹也不少,这里的螃蟹真的够野,最起码剪断我十几根子线,半水脱钩比钓上来的要多得多,下次一定带上蟹吊子来大干一场,估计弄个三五十只都不成问题。









本周的钓事到此结束,收成都在池子里,杂吧、野吧、给力吧。

现在我是越来越不务正业了,我想,如果钓是江湖,我一定已经走火入魔。
在这个江湖里,有人开山立派,有人行侠仗义,有人想当武林盟主,还有人修炼面壁,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电影里的一句台词:“霍元甲,你嘛时能成为津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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